宗昙微微抬眸,便瞧见了这样的殷长夏。

手上的动作骤停。

心却被勾得发痒。

“涂完了?”殷长夏心头发紧的问。

宗昙:“嗯。”

殷长夏如释重负,大大的松了口气:“这就好。”

殷长夏原本是想抽开腿,哪知道宗昙的手却迟迟没有挪开,反倒得寸进尺的往上滑动,观察殷长夏的一举一动,便成为他最大的乐趣一样。

原来腿根这块是弱点,摸两下耳根都要红了。

这也……太敏感了吧?

宗昙喉头滚动,突然惊觉自己不是想得寸进尺那么简单,想要索取更多更多。

殷长夏:“!”

他连忙抖了抖腿,把刚才那股异样感给抖开。

殷长夏愤愤的说:“乘人之危!”

宗昙的姿态却显得恣意,猩红的眼瞳里缀满了笑意:“厉鬼向来行恶,乘人之危算什么?”

殷长夏:“……”

疯子竟然还会耍赖。

殷长夏连忙爬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像是一只蚕蛹。

宗昙笑出了声,一时间觉得殷长夏的某些行为很可爱。

嘴上喊老婆喊得越热烈,行为上摸一摸就成了这样。

说不过还学会了发小脾气。

“下次再叫老婆,你倒是考虑一下言行一致。”

宗昙站起了身,坐到了床沿,被月色清辉温柔的笼罩着。

而殷长夏背对着他,憋得自己面颊涨红,却听身后传来一句声音,笨拙又带着冷意,如山巅雪在耳膜里缓缓化开:“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