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不受控制的继续展露着,已经脱离了最初的预设轨迹——

两人冒险抵达了大儿子的卧室,看见那边脏东西在门口守着,却迟迟无法进入,这才松了一口气。

男人满眼的红血丝:“阿珩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女人:“你是故意让阿珩知道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男人:“你知道……还陪我演了这场戏?”

女人:“我受够了,这是夏家的事,我不想再延续那些东西。自从我们动了这个念头之后,每次回到那间宅子,他们都在催促着,让我们把阿珩带到凶棺的房间……”

男人沉默了下来,满脸的绝望,只是抱紧了小儿子。

明明他最初……也不是为了这个目的去收养的陆子珩,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觉得无力。

是他太软弱了。

既没有力量反抗,也没有玉碎的决心,于是便只能这样不上不下,卡在痛苦当中。

“……故意让我知道?”陆子珩低声呢喃,大脑那根弦快要彻底崩断。

殷长夏当时只知道自己发了高烧,迷迷糊糊看到一些画面,但根本不清晰。

可陆子珩的动作却受到了影响,他的回击渐渐变弱,整个人透着更加强烈的死寂。

他并没有因此而被救赎,反倒陷入了更加剧烈的空洞当中。

他这个时候应该感受到什么?

是痛苦吗?

是喜悦吗?

毕竟得知了真相,那个远比他想象中更加残酷的真相,他应该要有一些反应的。

陆子珩眼瞳一片漆黑:“没有,为什么都没有……”

“别吵了!该死,别再继续呈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