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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辛喜在他实验室还真看到了几片布条子,夹在铁架子上用镁光灯照射。

他有时候也会像个老中医研究草药一样,拿着个研钵捣一些五颜六色的固体,成粉末以后倒在镁光灯下面照射。

翻来覆去地做实验,在辛喜这个外行人看来,完全看不懂,就觉得他在无数次地失败,然后无数次地爬起来重复实验。

真是百折不挠。

也怪不得他做什么事都不急不缓,有耐心,毕竟是在实验室待过好几年的人,无论是什么样的火爆脾气估计也被磨成了没脾气。

田忱运看不上一身铜臭味的田修军,也可以理解,如果他三十岁左右就评上了副教授,这么优秀的一个人,还有什么他自己赢不到。

田忱运她妈妈没有吃午饭就跟着那个男人走了,给人的感觉好像他妈妈很惧怕这个男人。

但是辛喜总觉得这个男人娶了个这样漂亮的老婆,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只是在当时那个年代,二婚的女人总是比二婚的男人低贱。辛喜不禁感叹,要是搁在这个时代,他妈妈会有更好的归宿。

人走茶凉。

田忱运独自坐在客厅,双手交叉,撑在腿上,不见面不等于不存在,见了面却仍然不适应这个继父。

他总觉得母亲应该存在他们这个家庭,不应该和别人组建家庭,但是这个家庭已经支离破碎,他能给她母子亲情,却给不了另一半陪伴的感觉。

他每次心里不舒服的时候,都会想,可能自己是局外人,没有跟那个男人相处过,他好还是不好,孰是孰非,自己都没有办法判断,母亲能跟这么个人过了十几年,应该也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