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小海啊……我听你仁瑜姐谈过不少你的事情。”

梅仁瑜和马俊出去吃饭的时候,一向都是听着马俊高谈阔论。她很少说自己的事情,偶尔不得不说的时候也是尽量模糊过去。隔壁青梅竹马的事情她一个字都没和马俊提过,更遑论马俊口中的“不少”了。

“你今天怎么跟着你仁瑜姐来了?你还是学生吧?不用上课吗?放假了?要读好大学可不能这么天天出来玩啊?对了你想读哪个大学?以后有什么打算?”

自来熟地用高人一等的语气质问海川,马俊的态度好似他是海川的长辈。说得明确的一点,那就是他完全把自己放在海川姐夫的位置上,连珠炮一样的问题中有种难言的傲慢。

用力握紧了拳头,梅仁瑜胃里泛酸。

“马经理……马俊。川是我让他来的。今天的事和他没关系。”

“我来是想跟你说清楚,你搞错了。”

笔直地凝视着马俊的双眼,梅仁瑜把背挺得直直的。她有些庆幸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干涩发虚。

“啊?你说什么搞错了?仁瑜。”

“首先,请你不要叫我‘仁瑜’。我们不是那种好到能互叫昵称的关系。”

马俊脱下外套的动作明显一滞,鞋拔子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两下。他刚要说话,服务生就走了过来,问:“先生您现在可以点单了吗?”

“……可以。给我来杯拿铁。给和我一起的这位女士来杯鲜橙汁。”

马俊说着冲梅仁瑜讨好地笑:“咖啡对女人不好的。果汁有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