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要结婚了。退职可能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

啊,真是卑鄙。梅仁瑜,你真是个卑鄙的人。挑着最有可能伤害到别人的话来说,你这样又算是有脸了?

“所以呢?”

“所以?”

什么所以?梅仁瑜不知道自己已经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了,海洋还这么问自己是什么意思。她皱着眉往身侧瞪去,只见薄暗笼罩中海洋依旧面无表情地抽着烟,黑框眼镜的镜片上闪动着些许的微光,而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眸也正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这一秒,梅仁瑜有种被肉食性野兽锁定了的错觉。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谁管你们怎么办。

梅仁瑜很想能用开玩笑的轻松语气这么说。她努力地想逼着自己这么说。可她实在没有办法把自己预想中的话按照自己预想的方式说出口。

她既没有办法问海洋和小春今后怎么打算,是继续在一起,还是分开。如果分开,以后两人准备以什么样的身份相处。如果不分开,那是小春的婚事怎么办?小春那样的家庭,对象不可能是一般人。让她取消婚礼基本是不可能的。那么难道她要教育海洋说:要是他和小春藕断丝连,那他和小春的关系对小春今后的老公和家庭都是一种莫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