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再试图藏起自己的双手,笙歌像平时一样冲着梅仁瑜笑了起来。

他的笑很轻快,有着海风般的清爽,也有着阳光般的温暖。还有着海一般的豁达。

“所以我就把蹼剪掉了!”

可惜,梅仁瑜没有笙歌万分之一的豁达。

“什么叫所以啊?!你疼不疼?!伤口消毒了没有?怎么不消毒呢?!万一破伤风怎么办?别化脓了!碘伏在柜子里!你好歹包扎一下啊……!不你先告诉我你拿什么东西把蹼剪掉的?!你怎么、你怎么——”

语言逻辑都丢失了一半的梅仁瑜想问笙歌:“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可是想到自己昨夜根本没回家,这句话就问不出口了。

“都没出血怎么会疼呢?”

笙歌扁扁嘴,睁着小鹿一样澄澈的双眼自下往上地看梅仁瑜的脸。

“再说阿瑜现在帮我消毒包扎就好了啊。”

靠!靠靠靠靠靠!老祖宗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卖萌装乖的撒娇方式了?!

梅仁瑜最受不了这种小动物视线杀了。心里爆了句粗口,只想捂着心窝子对笙歌说:

作者有话要说:“好好好。什么都依你什么都依你……”

第42章 人鱼之蹼

梅仁瑜始终是个成年人。所以不管她心里有多少的悸动感慨,也只是在心中悸动感慨一下。她长叹一声,起身去拿来了消毒用的碘伏和棉签,这才拉着笙歌在小几的面前坐下。

梅仁瑜小心翼翼地用蘸了碘伏的的棉签给笙歌消毒他每一根手指上的黑色伤口。凑近了看她才发现那伤口之所以呈黑色并不是因为血液凝固后氧化,而是因为伤口已经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