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粗喘着,趴在床上不断扭动。他的唾液从唇角流下来,合着汗水和指缝里流出的黏腻一起滴落下来,在床单上晕开。

啊,要死了。他要死了。他已经快被憋死了。最近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已经想办法排解过了,但总是觉得想要、想要、想要,好想要。光是被她抚摸一下背脊,光是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好不容易才藏起来的兽性就撕裂了伪装,差点暴露出他的真面目。

不行,这可不行。不把原原本本的自己藏起来可不行。

自己都已经装了这么久人畜无害的乖孩子,卸下了她那么多的防备。让她和自己同床共枕也没有危机感,穿不上内衣的时候也愿意找他帮忙。今天他难得向她示弱撒娇一次,她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但也好好地回应了他的期待,用最温柔的包容来安抚他。

是的,他就是个骗子。一个装弱扮惨的骗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就吃这一套啊。她就是没办法放着“可怜兮兮的弟弟”不管啊。

她根本不知道当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背上抚摸的时候,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反应。隔着衣服,他都能清楚的分辨出指甲的带来的微痒和指尖柔软的触感。他身体的中心猛地痉挛了一下,然后想要按住她撕咬她的冲动就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管他是在哪里,真想就这么让她品尝一下他忍耐的痛苦。让她哭着叫出声来,抽泣着呜咽不止又因为怕引来其他人而用力咬着唇瓣,绷紧身体。

“……哈啊……嗯、……”

海洋的枕头已经被他扫到了地上。在他面前亮着的是智能手机的屏幕。

手机显示屏上播放的视频是闭眼酣睡的梅仁瑜。她眼角带红,露出一截粉粉的脖子,呼吸匀长。就连床头灯晕黄的灯光也影响不到她的睡眠。

——谁让她总是缺觉,动不动又喝得人事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