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多个人?”

“管他呢,敲晕了扔旁边,丫头片子脸得划花了。”为首的一个说。

樱代全身僵硬,那男人却把手从她指间抽了出来,轻轻的在她头顶按了一下,将她塞到背后。

这个动作带有浓郁的安抚味道,樱代被按的轻微的点了一下下巴,狂跳的心竟然消停了几分,她略有茫然的抬起头,只觉得那男人背影巍峨挺拔,极是有安全感。

随后,那个男人往前走了,边走边捏响了指骨。

“哎你好歹拿把武器啊……”她指着地上的晾衣杆小声关切道。

“……你自己留着当拐杖吧。”对方不无嫌弃的说。

樱代心想你特么耍什么帅?是有摄像机扛着拍你还是咋地?你一个人赤手空拳单挑他们一群,被揍趴下我肯定不管你。

十分钟后,樱代抱着晾衣杆狗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不出来大叔你还挺能打……”

单手揪着人脑袋瓜子往墙上磕什么的,好凶……

这揍人跟切瓜砍菜似的,幸亏他没有武器,否则不得成凶案现场啊。

那男人漠然转身,一边弯腰掸着衣襟上的灰一边轻微的咳嗽,他皱着眉头走过来,蹲身一把抓住了樱代的小腿。

“嘶嘶嘶疼啊!”樱代小声的尖叫。

对方扬眉,充满报复心的看了她一眼,眼睛里火星子直冒:“你再叫一句大叔试试?”

温宇着实搞不明白,他除了这两天水土不服嗓子有点儿哑以外,到底哪里看起来像大叔。

下午他在《迷航》的片场补戏补了一半就收到了学校老师的电话,告诉他蛙蛙跑了,找了两个小时都没找到,有可能跑出学校了。

这些年来一遇到蛙蛙的事他就会章法大乱。

这是学校附近的住宅区,他徒步找到天黑也没有一点线索,偏又遇上一群小流氓,说不窝火是假的。

斥了一嗓子后他觉得自己态度有点儿欠妥,遂看见对方像个鹌鹑似的缩了一下脖子,口罩和帽子之间露出来的一双鹿眼扑闪了一下,眼眶红了。

可怜又无辜。

温宇怔了怔。

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孩子想来是最招人疼惜的,为什么会引得一群人追杀呢?

他手下力度减轻了些,忍不住放柔了动作,无声的叹了口气。

“我是不是骨折了……?”对方眉心全是汗,气势全无,嗫嚅着问。

“应该是脱臼。”温宇说。

“脱臼?”对方憋了一口气打着颤欢呼:“那太好了!脱臼复位就好了吧?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骨折呢……”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温宇费解的瞅了她一眼,一时无言。

“你会吗?”对方一边“嘶”一边充满期待的问。

“以前拍……”温宇改口说:“会一点。”

“拜托了!”对方一咬牙,背靠墙,视死如归。

温宇换了个舒展点的蹲姿,把她腿蜷起一点,从心底里感慨这家伙腿真长,够折好几折了,摆了个合适的角度,他说:“忍着点。”随后猛的一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