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儿急了,越急越不得章法,忽然一想网上有人说戳不过去是因为耳洞长起来堵了,狠狠心穿通了就好了。

穿通。

她哆嗦了一下,思索再三,对着镜子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她一闭眼正准备对自己痛下狠手,忽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热度从对方的掌心传递过来,沁入肌理。

樱代还没回过神来,手里头的“凶器”就被对方强行掰走了。

“你是属猪的吗?”温宇看了一眼那耳棒,又看了一眼她血迹斑斑的手指头。

“你做什么又骂我!”樱代瞪大了眼,委屈道。

“耳洞都不会打理,说你猪猪都觉得自己羞愧。”温宇蹲下身跟她齐平,抬手将她肩头垂落的长发拨到背后。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挺正式,突然靠近,樱代有点儿不能适应,仰身往后:“说得好像你会打理耳洞一样,你有耳洞吗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有啊。”温宇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微微偏过头。

樱代眨巴眨巴眼,看见他左耳的耳垂上果真有个不甚明显的耳洞。

“哇?”她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声:“你居然有耳洞!”

“邦德带十字架耳钉的,你忘了吗?”温宇说。

“哦对哦。”樱代一拍脑袋。

“就你这样还敢自称是我的粉。”温宇一脸的嫌弃。

“我以为你带的耳夹呀!”樱代说:“而且人家都说左耳打一个耳洞的男人是基佬。”

“不好意思,我右边也有。”温宇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

樱代这下彻底没话说了,温宇又一次抬手去拨她的头发,她肩头裸露,突然被异性靠这么近着实有点不习惯,又想躲,温宇有点儿不耐烦,伸手指了她一下:“不准动。”

“不动就不动……那么凶干嘛!”樱代忿忿不平。

温宇终于把她的耳朵暴露了出来,垂手从兜里摸出一小包碘伏棉球,拆开来拧了一下,一手轻轻的捏住她的耳垂,一边用碘伏棉球擦拭。

肿起来的耳垂滚烫,碘伏消毒液冰凉,两厢一接触,“嘶”樱代吸了一口凉气。

温宇转眸:“疼?”

“不疼。”樱代小幅度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