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分歧,治疗的方式就不一样。

西尔维诺应了声:“在海外最终有人提出过电击和开颅。”

苏晓白顿住。这两样下去,人类必然少掉了一个世界瑰宝。现在国际上风头大的必然就不是西尔维诺,而是其他什么人了。

“哎!”田治感慨这么一声,“其实也可以理解。胆子大才能出成就啊。有的东西,晚一步其实是舍了更多人的性命。现在不就有开颅手术了?电击刺激脑部激发活性也有效果。”

苏晓白沉默。

田治这个想法属于电车问题。一头是牺牲几个人,另一头是牺牲很多个人。田治选择极端牺牲少量人,因为车可能半路成功刹住。但他也预估了后果,可能碾过去了,最终也没救到任何人。

这听上去似乎挺有大局观的,事实上人已凌驾于生命之上,漠视了生命个体。如果电车问题不断加压,在个体身上增加定义呢?比如要牺牲的人是一个划时代的科学家呢?比如说要牺牲的人是一个忠义的将士呢?

西尔维诺告诉田治:“我父母没有同意。”

田治和蔼笑起来:“正常。那时候医学技术哪有现在这么高端,都摸石头过河。西尔老师当初也试了那么多新法子,现在瞧着不就挺好了。”

话都被田治说了去。

苏晓白想着吴医生的话:“西尔老师有点后遗症。”

田治身子微动,笑得更加和蔼:“什么后遗症?我们这边精神科挺好的,我可以帮忙安排医生。”

西尔维诺缓缓开口:“偶尔有重复刻板行为。”

田治失笑:“就这?”

西尔维诺注视着田治:“偶尔会觉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