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并未让他变了脸色,哪怕汗水已经沾湿鬓角,他看起来依旧镇静,只是微微喘着气,抬头看着金四柳。
金四柳咧着嘴在笑,一半是痛得,一半是畅快。从墙上挣脱出来,碎石扑簌簌往下掉,他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对上林西鹤的视线,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吗?堂堂林氏的继承人,要是为了一个女人死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太俗气、太窝囊了?”
林西鹤:“杀人就不俗气?那人把你从牢里放出来,让你一天一个地杀人,你倒是听话,跟那到点放饭的狗又有什么区别?”
金四柳气笑了,“你——”
林西鹤:“色·欲、金钱、权势,我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也轮得到你来跟我吠?你或许还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为了杀我和你口中的那个女人,你根本就不会有重获自由的机会。”
如何在短短两三句话间就把敌人气死,听林西鹤的就够了。金四柳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挥拳砸向林西鹤的同时,又忍不住露出讥讽的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反过来在利用他呢?”
林西鹤避过攻击,微微挑眉,“是吗。”
金四柳:“你们这帮聪明人,总以为别人都是蠢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什么木先生、草先生的,对不对?没错,确实是他把我从牢里放出来,也是他告诉我,朱明同杀了我父母灭口,更是他告诉我,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去做,杀人、毁掉宝石,就能废掉特调局那帮狗屁精英,就能让雾城大乱,到时候我想杀几个杀几个——现在你知道了,有本事你去找他报仇啊!”
他放肆大笑。
“你去啊!”
“可是你今天还能活着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