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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晨到日暮 金呆了 918 字 2022-11-08

景诚执意将信封放在床头。柳嘉也没多说什么,拉着他问他多大,学什么,家里几口人,亲切如邻家姐姐,他心怀愧疚,有一搭没一搭应和着。

“交女朋友了吗?”

景诚语塞,鼻音随意嗡应:“唔……”

电话铃解救了不善人际的景诚,柳嘉见来电笑得很开心,景诚则迫不及待起身道别,只是临走那一回头将他的脚钉死在了门口。

储笑尖叫着从滑梯上滑了下来,清脆的笑声漾开也没见他们转头看她,小公主撅起嘴巴张望本该捧场的观众。

庸丽的吊灯下,樊夏夺过储谨言手机,由通话记录直接找到昨晚的来电——一个衤果露的号码,没有保存。

她对他冷笑一声,按下通话的瞬间被储谨言大力控住手腕,通过颤抖她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和在意,可不知他在意的是她,是婚姻,还是那个柳嘉。

樊雪说,如果有一天你和储谨言过不下去了,切忌闹得太难看,你们还有一个孩子,还有共同财产与声誉,如果可以一定要示弱,让他回心转意,一切以一个完整的家为重,踹了那个女人后再秋后算账,不然这就是个必输局。

可是樊夏不懂这个家还要了干嘛,他的身他的心都跑了,她留下来替他掌管后宫吗?

嘟声响起的那刻储谨言四分五裂,几乎要将手机扔开,他太清楚樊夏了,典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只能沉声恳求道:“樊夏,手机给我。”

电话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秒被接通,一声娇滴滴的“谨言”随声筒扩放,饶有心理准备,樊夏的眼泪还是失控地崩落了,她性子飒利,极少落泪,此刻全身颤如筛子,理智全线崩盘。

她仰头硬吞下喉头的苦滞,“储谨言,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啊?”最后一个字,她是尖叫地喊出来的。

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