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堆得很深,一脚踩下去吱嘎作响,她似乎觉得有趣,在雪地里留下了不少浅浅的足迹。

清浅,却又分外明晰地留在心底。

白飞飞没有继续停留,她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蹲在雪地上的背影,然后缓缓的,合上了窗。

叩的一声轻响。

离开的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几乎没有遭到任何的阻拦,她的武功也算得上是冠绝天下,想走得悄无声息,谁都阻止不了她。

一边走,一边丢下自己的首饰器物,甚至到最后还脱下自己脚上的一双红色绣鞋,撇在雪地里。

雪里一点红,艳艳的绽放着,轻而易举地便营造出自己被带走的假象。

她几乎不用去思考,都知道沈浪会如何在这一次次的阴差阳错之中与朱七七分道扬镳。

他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许多年许多年之后,白飞飞回想起当时的心境,仍然是有几分诡谲莫测的笑意。

我见犹怜,我见犹怜,她想,她对那个傻兮兮的少女,始终的怀着一份怜意的。

只可惜,怜而不惜。

☆、[捌]白骨生花

她终于见到了那个自己恨了一辈子的男人——她的生父,快活王,柴玉关。

只是她去见他,并不是以一个亲生女儿的身份,而是一个柔弱无辜的,被敬献上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