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愤怒地抄起桌面上的水杯向卡尔文砸了过去,卡尔文轻松避开,讥讽地说:“还有吗?先生,小姐们,还有别的线索吗?虽然我不会说出去,但还是想说,挖掘你们的秘密可真有意思。”

奥黛莉娜为此而愤怒:“卡尔文先生,你不该这样讥讽唐纳先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不是为了破除诅咒,我不会赞同我们像这样围坐在一起去揭露他人的秘密。但凡有教养的人都不会做这种的事情,我本来就为此而蒙羞,你也该反省一下自己。”

这是奥黛莉娜头一回用这么重的语气和其他人说话,卡尔文对奥黛的态度非常恭谨亲昵,也许因为她是真正的贵族小姐。

卡尔文站起来,鞠躬致歉:“抱歉,奥黛莉娜。”

“你该道歉的人不仅仅是我,是唐纳和在座的所有人。”

卡尔文脸色变了变,但他意外得能屈能伸,从善如流地向其他人也微微欠身道歉:“是我失礼了。”

奥黛莉娜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那我想问唐纳先生,”梅丽并不在意这个短暂的插曲,继续他的提问,“你的房间里全是迷乱的油彩,没有正常的人类会让自己的床被这样绚丽复杂的颜色所覆盖,你不会因此而做噩梦吗?”

“因为恐惧,”唐纳回答得很快,“我杀了她之后做着反反复复的噩梦,我梦见她死前惊恐和失望的样子,所以只能用这些颜色来蒙蔽自己的双眼。”

梅丽看向兰斯,眼神询问心理学检定的结果,兰斯缓慢眨了下眼,小幅度摇了摇头。

“那你用油彩覆盖自己的脸呢?”梅丽问得非常直接,“因为你还在被通缉吧,唐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