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对面住这一对华人,那个老夫人教我做的,”修解释说,“有时候回来得晚,肚子饿就煮一碗,来。”

沈凛还?真有点饿,他把头发擦干,找地方挂上毛巾,拉开椅子坐在修对面。

家政机器人把地面打扫得一尘不染,除开这张方桌,四周围都充满电子和机械的痕迹,但这里更有人味。

沈凛喜欢这种感觉。

他坐在修对面,拿起筷子安静地吃着,修喜静,屋子里没有嘈杂的音乐,空气里氤氲着馄饨的热气,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沈凛偶尔抬眼,目光掠过修的手指,忽然想起之前在街上他端狙点射的画面,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冷静又精准如?同杀人机器一样的男人能系上围裙做出这么好吃的夜宵。

“我会做饭很意外吗?”修先吃完,把碗放在一旁。

沈凛“唔”了一声:“因为你们的凛?”

修说:“也不完全是,年纪还?小的时候太皮,吃了很多亏,常常饿肚子。饿得次数多了就开始琢磨自己弄吃的,一开始弄得很难吃,觉得自己在吃猪饲料,后来不服气,慢慢的就会做了。”

他一旦开了腔,话也不少。

沈凛心想,但他总觉得这话某人跟他说过,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熟悉劲儿,就连他照顾自己的感觉也熟悉得叫人心底发烫。

他“哦”了一声,突然说道:“你能跟我聊聊你和你们的凛的事儿吗?说实话,我对他还?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