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眸子湿雾雾的,埋怨萧猊。

又过良久,萧猊忽然拥紧灵稚,彼此汗湿的脖颈交蹭。

浅淡缭绕的檀木香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混加,灵稚耳尖红得能滴血,萧猊偏过脸吻他耳尖,拿起干净的绸布给灵稚擦手。

平复下来后,萧猊转头吩咐奴才打盆清水送进门。

两人清洗一番,置换被褥,深夜敞开窗户让风吹散屋子里的气息。

每每做完事情灵稚睡得特别沉,脸上无忧无虑,跟方才那副潮红湿润的模样完全不同。

萧猊沉静端详,再次检查灵稚的膝盖,而后才在一旁空余的位置躺下,揽他入眠。

翌日,灵稚因膝盖的淤伤不能去百草庐坐诊。萧猊让人到百草庐为他传话,需过一段日子能走了才过去。

灵稚在庄园静养,白日见不到萧猊。

第三日,他觉得自己膝盖不是特别疼了,就跟萧猊说能不能随他去巡视封地。

灵稚垂眸,乖得不行地说道:“我就坐在马车里,不出声不乱动,保证不会让人发现车上有另外一个人。”

他抬脸眸子亮亮地盯着萧猊:“若你要下车,我也在车上等。我这次好不容易的有空闲,不能白白浪费了。”

萧猊注视灵稚亮晶晶的眸子,既不开口又不点头。

灵稚满满当当的底气逐渐像个戳破的米袋子,他轻声开口:“假如觉得麻烦,那就算了……”

萧猊再绷不住平静的神色,忍俊不禁道:“做什么要鬼鬼祟祟的,要去便与我光明正大去。”

又解释:“我担心你膝盖动了会疼,前两日才不带你。”

灵稚笑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