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槐 2909 字 2022-11-09

第16章 18

我第一时间赶去了医院,老爷子还在手术中,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居然没看到杨经邦,但仔细一想就能明白,他怕蒋先生挺不过去,肯定在忙着做先下手为强的准备。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个蠢货,但没想到居然这么拎不清。

蒋先生的手术有惊无险,我一直医院里陪着,直到他清醒了之后,杨经邦才姗姗来迟,还带着律师来的,虽然没进病房,但病房外面蒋先生的心腹和律师打了个照面。

我向来懒得搭理杨经邦,更何况现在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压抑想要弄死他的冲动,而且人家要父慈子孝,我确实多余,所以我把手中的苹果削好切成小块,递给蒋先生之后,就自觉地告辞了。

出了医院才知道,杨经邦把我手底下几个管事的都请去喝茶了,这些人失踪了一晚上,家里人都直接找到了我这里。我简直烦死了杨经邦,本来是要回去找小羊继续那件没完成的事,结果还得去处理他搞出来的破事儿。

其实我不去杨经邦也得放人,但我不能太游手好闲,蒋先生不喜欢,我希望他能多活两年。

带了人去,废话也懒得说,直接砸开的门,杨经邦那边坐镇的是他最近自己发展的势力,起了一点小冲突,混乱中有人在我上臂开了条口子。

他做得隐蔽且有技巧,衣服只扎了个洞,匕首捅进去,扎进皮肉,再一挑,将伤口整个剖开,但衣服没破,看起来就不是很严重,那人趁着近身的功夫,快速地我耳边低语了一句:“该兑现承诺了。”

我那亲生父亲等不及了,这是个警告。

伤口在流血,我装作不经意抬起胳膊,阻止血液从袖口滑出来,它渗透布料还需要一些时间,足够我处理眼前的事情。

开口叫停我这边的人,平息一场小骚乱,因为双方都没人受伤,所以没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我对杨经邦一直多有忍让,现在也不能例外,只是来把我的人带走而已,至于其他的,又不是没有家长了,蒋先生自会评判。

回家的时候小羊都睡了,我没叫醒他,自己拎了药箱去浴室处理伤口,脱下染了血的衣服随手丢在浴缸里,才看到皮肉被硬生生豁开了一条大口子,幸亏那匕首很小,不然能直接废了我的胳膊。我试着动了动,根据经验勉强能分辨应该没伤到神经,就没打算冒风险找医生。

处理伤口我很熟练,扎好绑带先止血,清创和消毒是最痛苦的,我咬着毛巾,疼得呼吸杂乱浑身冷汗,脑袋里一片嗡鸣,缓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门,虚掩着一条缝,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错觉,我暂时顾不上,先把伤口缝起来要紧。

我从来没让夏洋面对过这些血腥,不干净,会弄脏他,和我想要弄脏他是不一样的脏。以往也有受伤的时候,不过我都处理好了才回来,他看到的都是已经包扎好的,这次也一样。

不过没能全瞒过去,我打算找垃圾袋来装脏衣服,一开门却看见小羊坐在门口,刚刚确实不是错觉,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挡住他往浴室里看的视线,雪白的浴缸和洗手池里都是鲜红色,我怕他看了害怕。

他确实很害怕,整个人都有些懵,我下意识抬了抬手,他一惊,手脚并用地往后蹭,一直退到墙角,我觉得自己身上脏,就暂时没有管他,迅速将浴室恢复如初,再换上干净的衣服,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一丝血腥气了,这才敢去碰他。

小家伙浑身僵硬一动不动,被我抱起来就开始打哆嗦,控制不住地颤抖,我把他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了他抱着,轻拍安抚。但是小羊始终一声不吭,我能听到他连牙关都在轻轻打颤,我皱眉,以前倒是真没发现他这么怕血,是不是晕血?

想着有的没的,我因为失血有些眩晕,不知不觉昏睡过去。再醒来是被热醒的,怀里的小羊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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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开始虐身了

第17章 19

就连被我调教的时候,小羊除了虚弱透支,都没真的病过,我很紧张,立刻找了医生来。医生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普通感冒,我却明白他到底还是被那血淋淋的场景吓到了,真是个娇气的小羊羔。

喂他吃了药,又弄了湿毛巾来帮他冰敷额头,小羊烧得昏昏沉沉,脸颊通红嘴唇干燥,我把他抱起来靠在怀里喂了些水,他哼哼了两声,几不可闻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我的手一抖,差点将水撒出去,低头仔细看他,小羊还昏迷着,这声久违的不要,不过是他烧迷糊时的呓语,但我还是有点激动的,至少在没意识的时候,他会说话了,他在一点点变好,并非全然没有希望。

我守了他一夜,确认他退烧了才离开,我其实并不想走,不过现在是关键时期,确实很忙。

杨经邦后来和蒋先生怎么谈的我不得而知,只知道蒋先生这次真的有些心寒,虽然二十年的情分放在那,他不至于把杨经邦一巴掌拍死,但要他给杨经邦一个教训,最直接的方式是收回杨经邦手上的权利。

杨经邦把这账算到我的头上,一早上就跑公司去闹,我去会了会他,用小羊的话说,全程都是面瘫死人脸。杨经邦很奇怪,明知我不愿搭理他,还是每次都会把自己弄得气急败坏。

这次也是,口不择言拿小羊来刺我:“你最在乎的人被你亲手玩废了,这滋味怎么样,啊?”

我瞬间炸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杨经邦的胳臂被我卸掉一个,他疼得面容扭曲,眼底却都是疯狂又病态的兴奋,好像我越痛苦他就越高兴,他说:“老爷子是老了但是他没糊涂!你不过是条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争!”

我径自点了一根烟,难得有心情和他多说两句:“你这么怕一条狗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