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从未想过要欺骗苏扬。

“你是怎么瞒过他们的？”如果那些名门正派知道楚木修习了鬼宗的功法，已经成为了魔修，是绝不可能与他为伍，听他调令的，苏扬看着楚木，道，“你还做了什么？”

“弟子修习了双门功法，无论是师尊的剑修功法还是鬼宗的魔修功法，弟子都已经修习，三年前师尊散尽修为后便失踪了，宗门之中都传闻师尊已经身死道消，因而弟子想要将师尊的剑修功法传承下去，便尽数修习了。”楚木一丝一毫都未曾隐瞒，即使是这样隐秘的事情，也如实的告知了苏扬，他道，“师尊还想知道什么？弟子都可以告诉师尊。”

“双门功法都进行了修炼，并且到了如今这样巅峰造极的地步，你的天资……果然不是常人能及，只是当年的事情已然过去，总是活在过去的仇恨你，你不累吗？”苏扬问道。

“不累，当年他们逼得师尊自废修为，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楚木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十分好看，可眼底却藏着难以掩饰的暴戾，他道，“强者生，弱者亡，这是三年前他们教我的，如今，也该我回馈给他们了。”

楚木见苏扬有些疲惫的样子，以为他累了，便道，“师尊散尽修为后，身子定然大不如从前，弟子会悉心照顾师尊，请师尊放心……弟子记得功法相同者之间可以相互渡修为，弟子想……”

“……”苏扬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道，“不必了，修为尽失后，本身的经脉就已然断裂，禁不起任何的剑气了。”

楚木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他似乎没想到会这样，脸色变了变之后，低头道，“师尊放心，弟子定然竭尽所能医治师尊。”

当初的“青寒剑尊”惊才艳艳，修为极高，楚木见过苏扬最耀眼的时候，也见过他倒在地上，全身满是血痕，修为散尽，落魄不已的样子。

正是因为亲眼见过这些，他才对那些将他和师尊逼迫至此的人恨之入骨。

楚木出去后，苏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靠在了塌上，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抬起手看着掌心涌现的凶猛剑气，愈发觉得无奈了。

以楚木这种偏执的性格，若是被他知道当初的一切都是假的。

那……

苏扬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他觉得再继续想下去，就该自己提前找个墓地，以便将来把自己给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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