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咏与孔稷白日不过走了十里路, 刚出了京城,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总觉得有人在念叨。”
孔稷看了他一眼。
穆元咏朝他一笑:“指不定是昨晚吹了凉风,走吧。”
也不知从何处悠悠的传来一声鸟鸣,两人随声望去, 就见一行白鹭斜过夕阳, 划过一条长长的痕迹。
这场景, 一时无以伦比。
半晌,穆元咏嗤笑一声。
“倒是个好兆头。”
——
太行山上, 只坐落着一茅草陋舍。
屋里的人也就穿着普通的麻布衣裳,正拿着斧头砍着堆积在院里的柴火。
他砍了半旬, 身后的柴火堆了半人高。
一时忘我, 砍着砍着忽然就住了手,站在原地叹了一句:“幽幽青山,蜿蜒崎岖……这是撞了什么邪走出来这么个女人……吓死人了。”
旁儿小童嬉闹笑言:“苦师傅又在作这酸诗了。”
“听不懂, 苦师傅讲讲呗, 啥蜿蜒崎岖。”
“你们这些幼儿, 知道什么?”那人冲着小童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