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继续喝。

就这样一小坛子的酒都被喝净了,温池又从外面抱了几坛酒来。

原本温池还以为他把酒拿来就算完事,哪知道还要陪着时烨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完,他心里叫苦不迭,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会所给领导们陪酒的日子,不过眼前的时烨可要比那些领导可怕多了。

温池一边倒酒一边乱七八糟的想个没完,直到时烨的声音将他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你还记得阿孤吗?”

“啊?”温池连阿孤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记得,他汗颜道,“小人不知。”

时烨似乎也不在乎他如何回答,一只手把玩着已经空了的酒杯,一只手托着下巴,他半阖着眸子,神情冷淡,游走在温池脸上的目光却隐约间带有几分热度,他缓缓开口:“阿孤已经死了,被花嫣容按在水里,溺毙而亡。”

温池小声道:“节哀。”

时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为何不难过?”

“……”温池深吸口气,努力挤出一点伤心的表情,“小人很难过。”

然而温池那么卖命的表演,只换来了时烨一声不以为意的嗤笑:“骗子。”

温池:“……”

时烨忽然凑近,再次捏住温池的下巴,他长长的睫毛搭垂下来,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惶恐不已的温池:“既然你难过,为何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回来?”

时烨没收住力道,捏疼了温池。

温池疼得眼泪都要溢出来了,表情也逐渐变得勉强起来:“太子殿下,你认错人了。”

可惜他的话落在时烨耳畔只成了一阵风拂过,时烨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仿佛陷入了某种魔怔的状态中:“呵,当初口口声声说会陪伴本宫,结果跑得比兔子还快,这就是你所谓的陪伴?本宫说过,倘若有朝一日你落在本宫手里,本宫就斩断你的双臂、打断你的双腿,看你还如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