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越说越严重,说到最后,颇有要将温池原地掐死的架势。

温池整张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惊吓得连求饶都忘了,他呆若木鸡地望着时烨,一副快被吓昏过去的样子。

这下肯定完了……

以时烨的暴脾气,就算不把他原地掐死,估计也要像对待月桂那些人一样的要他半条命。

而且时烨骂归骂,怎么还人身攻击起来了?他哪里长得贼眉鼠眼了!

想到这里,温池还有些愤愤不平。

就在温池以为时烨当真要对他做点什么的时候,却见时烨忽然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坐着轮椅转身去了案台前。

温池见状,刚要松下一口气,又见案台前的时烨对他招了招手。

于是温池那口气飞快的提了起来。

他不敢有任何耽搁,连忙起身疾步走过去:“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案台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即便刚才时烨和温池闹了那么一出,朱公公也还在尽心尽力地磨墨,俨然把自个儿当成了一块没有生命的背景板。

刚才时烨习字时用了好几张纸,这几张纸被朱公公摆放在案台前边晾干,白纸黑字,写得清晰明了。

温池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时烨的字迹。

他不得不承认,时烨的字迹非常好看,乍一看大气磅礴,首尾连接浑然天成且流畅自然,仅仅只是几笔下来,便足以到达令人看得赏心悦目的地步。

如果他有时烨这本事,也就不愁明天的茶宴了。

温池在心里叹口气,他心想这个狗太子的脾气是古怪了点,倒还是有很多让他望而止步的特长。

温池收回心思,便瞧见一个小太监上来将一张雪白的纸铺开摆放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