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的眼神越来越冷冽,似乎还夹杂着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猛地上前一步,用力捏住温池的下巴。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温池倒吸一口凉气。

显然这次时烨没有手下留情,也可想而知,以前他捏住温池下巴时的力道有多么温柔。

时烨向来漠然的脸上第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情绪,他气得直笑:“你以为本宫拿你当做那个人的替身?”

温池强忍疼痛,理直气壮地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时烨沉声道:“本宫从未想过把谁当做谁的替身,一切都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

温池道:“若是你从未这么想过,为何要三番五次的羞辱我?我在你这里遭受到的所有折磨,不都是你想报复在那个人身上的吗?”

时烨哑口无言,他怔怔地注视着温池的眼睛,既像是在透过温池看着其他什么东西,又像是被这番话难住了一般。

良久,他都没出声。

温池见状,咬牙一把推开几乎压到他身前的时烨,手忙脚乱地将碎裂的衣裳拉起来勉强蔽体,最后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朱公公和一众宫女太监都守在不远处,眼睁睁望着温池越跑越远。

朱公公思虑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跑了过去:“太子殿下……”

时烨忽然挥手,桌上的砚台腾空飞起,直接砸到了朱公公的脑门上。

砚台落下,朱公公的脑门被砸出了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朱公公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可是他甚至不敢抬手摸一下伤口,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似的当即跪趴在了地上:“太子殿下饶命……”

时烨转过头,眼底全是燃烧的怒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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