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林公子这样的聪明人。”男人嬉皮笑脸地说道,“你识相点, 我也少辛苦点,这不是双赢的局面吗?”

温池心想双赢个屁。

但是他这会儿着实不舒服, 后颈还疼着, 四肢也格外酸麻,既然暂时逃不掉, 还不如让自己少受点罪。

本来温池还在想能不能从男人嘴里套出点话来,结果男人只是进来看看他们而已, 见他们又安分下来, 便准备出去了。

临走前, 男人还用手指了指花子藏:“我们几个兄弟就在外头守着, 所以别起那些花花肠子,不然我们几个兄弟可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

撂完狠话后,男人转身走出柴房。

柴房里又安静下来。

温池闭上眼歇息了一会儿,等他睁开眼时,身边的花子藏仍旧安静如鸡。

温池奇怪地转头看去——

只见花子藏神情呆滞地望着对面的草垛,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他的嘴巴微张,里面还塞着不久前掉在地上的帕子,只是他那反应就好像塞在嘴里的不是帕子,而是几只苍蝇。

见状,温池倒是突然想起来。

来到晋州后,他和花子藏同桌用膳过好几回,每回都能瞧见花子藏不太爱动筷子,为此时锦还特意问过花子藏是否饭菜不合胃口。

花子藏说他在外游历行医时走过许多条件艰苦之地,也无意间吃错过许多东西,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嘴挑的习惯,但凡是送进嘴里的东西都会格外谨慎。

也难怪之前温池错把太子殿下送来的木匣子当成糕点盒子送出去时,花子藏犹豫了一瞬,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接下了木匣子。

想到这里,温池真是无比同情花子藏。

-

没多久,男人又来了,这次他身后跟着四个同样人高马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