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善早就对这场面习以为常,摆了摆手,示意他兄弟拽着张欢的两条腿把人拖出去,地板上拖出了一条淡淡的血痕,全是张欢和张衡呕出来的血。

温池看得胆战心惊,双腿发软地靠在墙壁上。

把昏厥过去的张欢拖出去后,刘大善喊来一个婶子把房里简单打扫了一下,那个婶子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瞧见满地的血和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呻/吟的张衡,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安静如鸡地打扫卫生。

打扫完了,婶子便走了。

刘大善也准备离开,临走前,他瞥了眼脸色苍白地靠在墙壁上的温池,想了想才问道:“话本看完了吗?”

温池弱弱道:“还没……”

刘大善啧了一声:“搞快点,我明早来收。”

温池连话都不敢说了,忙不迭点头。

刘大善见温池被刚才的血腥画面吓得魂不附体,顿时眼神颇为复杂,他犹豫须臾,出声叮嘱:“明早我们就要离开这儿了,你今晚好生休息一下,后面就靠你来发挥作为人质的作用了。”

温池不敢问他们离开这儿后要去哪儿,他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房门重新关上,一切归为平静。

只有空气中还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提醒着温池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

也许是最近日子过得太平静了,他甚至差点忘了刘大德和刘大善那些人本来就是一群绑匪,并且特意闯入周府把他绑架来了这个地方。

温池原以为那群绑匪只是想要钱而已,才对人质有求必应,可是现在看来——那群绑匪应该是只对“听话”的人质有求必应。

而像张欢和张衡这种“不听话”的人质,下场是被揍得恐怕连他们的亲妈都认不出来。

温池着实被吓到了,连话本都看不下去了,他把两个话本收拾起来,和茶壶一起规规矩矩地摆放在桌面上,随后脱了衣服和鞋子上床休息。

床上有两套被褥,一套是原有的,一套是刘大德和刘大善兄弟俩临时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