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把脸埋进被褥里,不知道是不是说了谎的缘故,他摸到自己的脸颊很烫,连呼出来的气息都带有灼热的温度,他压着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说罢,时烨起身走出去了。

不一会儿,左枝和几个婢女便抬着沐浴的木桶进来了,那几个婢女应该也是习武之人,抬着那么结实的木桶,却和左枝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温池还是不习惯被人伺候着沐浴换衣,让左枝和几个婢女先出去后,才脱下衣服,舒舒服服地泡在木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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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温池一觉睡到自然醒,等他睁开眼时,已经过了午时。

左枝守在门外,听见里面的声响后,便轻轻敲了敲房门:“温公子醒了?”

温池还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恹恹地应了一声。

昨日睡得太晚,加上今日也没什么事儿做,他打算再在床上磨蹭一会儿。

哪知道左枝下一句便是:“等会儿有客人要来,温公子还是快些起来吧,奴婢已经把水打好了。”

听见“客人”二字,本来还迷迷糊糊的温池陡然清醒,他一咕噜地从床上翻爬起来,随意披了件袍子,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

门外的左枝果然端着水盆,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也不知道这期间左枝来来回回地换过多少次水。

温池有些愧疚,小声说了句抱歉,赶紧侧过身让左枝把水盆端进去。

“左枝,你刚才说什么客人?”温池心底有了不祥的预感,他尽量压下那股预感。

左枝把水盆放在木架上,又从柜子里拿出洗漱用的工具,一边递给温池一边温声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等会儿温公子下去看看便晓得了。”

温池木讷地接过洗漱工具,古代的洗漱工具和现代的牙刷牙膏不同,古代的洗漱工具比较多样,要么用处理过后的杨柳枝,要么用添加了各种中药的青盐……反正都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