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点疑惑只在温池心中停留片刻,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让小栓子在旁边看着,随即学着小栓子方才那样用树枝在小雪人的脸上划出时烨的轮廓。

可惜温池不如小栓子那般心灵手巧,他拿着树枝笨手笨脚地比划了半天,最后别说把时烨的轮廓划出来了,他只划出一只眼睛就有些进行不下去了。

小栓子揣着手,眉心轻蹙,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开口:“公子,你这个……”

温池问:“怎么?”

小栓子斟酌道:“嘴巴太上去了,应当下面一些才对。”

“……”温池顿了顿,才幽幽道,“这是太子的一只眼睛。”

闻言,小栓子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像是在努力憋着笑,最后他扑通一声跪到雪地上:“奴才该死,奴才有眼无珠,还望公子恕罪。”

“好了,你起来吧。”温池说罢,歪过头打量了一下雪人的脸,也觉得这眼睛划得像嘴巴似的,难怪小栓子会那样说。

温池让小栓子替他把雪人的脸抚平,拿起树枝又磕磕绊绊地划起五官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池划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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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没注意到身旁的小栓子逐渐没了声音。

等他好不容易划出一双眼睛,他放下树枝,愣愣看着雪人的眼睛,冷不丁的,一股涩意袭上心头,连带着他的鼻尖也在发酸发疼。

“小栓子。”温池假装无事地吸了吸鼻子,却挡不住声音的颤抖,“你看这下如何?”

可惜小栓子并未回应他的话。

温池想回头去看,又害怕被小栓子还在原地,并且瞧见他此时脆弱的模样,他思虑片刻,还是没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