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好久,他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最后,忍无可忍的温池在他怀里扭过身,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时烨的声音戛然而止。

温池又好笑又好气:“别笑了。”

时烨笑着道了声好,从他嘴里喷出的热气洒在温池的手心里,像是羽毛尖儿从他手心的痒痒肉上拂过,痒痒的,痒到了心窝里。

忽然间,温池的呼吸变得凌乱起来,他抬眸,见时烨凤眸微弯,犹如天边荧光浅浅的弯月,黑眸是一滩幽深的池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只是这池水太深,他随时都能沉溺进去。

温池敛了神,颇为不自在地收回捂住时烨嘴巴的手。

他们两个人小打小闹时,刘德和刘善等人只能像几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既不敢抬头又不敢说话,平时在外头耍尽威风的几个大男人在这一刻就像学堂里被先生罚站的学子,连眼珠子也不敢转一下。

尤其是那几个没怎么见过温池的人,他们做梦都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能见到太子殿下如此与众不同的一面……真是令人震惊。

他们都是有妻有妾的人,成家多年,连孩子都满地跑了,可是他们何曾像太子殿下这样抱着自己的妻妾处理公事?

要说厉害还是太子殿下厉害,如此一来,办公谈情两不误。

时烨压根不知道那些人在这短短一盏茶的功夫里想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待他安抚好温池后,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道:“接着说。”

刘德和刘善等人闻言,赶忙说起了温池找来前的话题。

温池不是第一次听时烨和别人商讨事情,但他有很多地方都听不懂,太多人和事物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认真听了半天,只听得云里雾里。

听到最后,时烨和那些人的声音反倒成了温池的催眠曲,他慢慢眯缝起眼睛,小鸡啄米一般地点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