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璞言点点头,不置可否,而是走向那个男生的家长。

锁门的男生今天被陆辰舟吓到,他的父母同样被请过来,家长见到儿子惊惧的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撒泼。

不知道盛璞言跟他们说了什么,那对父母便安静下来,最后盛璞言掏出一张名片与钢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男生的父亲。

那男人收起来,转头跟老婆说了几句,然后带着孩子走了。

老肖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又看看在一旁百无聊赖打瞌睡的陆辰舟。

陆辰舟一整天都泡在办公室里,并没有不合作,但也没有多配合,任由老师怎么说,他都不吭声。

老肖最头疼这类学生,心思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家这一家三口,相处模式也够奇怪的,从盛先生和盛太太走进办公室起,就没跟陆辰舟说一句话,哪怕盛璞言去跟别人讲话了,盛夫人晾在一边,都没跟儿子打招呼。

盛璞言三两句打发男生的父母,走回来,对老肖说:“我们会回去教育孩子,今天给他请个假,我们先带他回去。”

人家又客气又配合,而且盛家也是学校重点关照对象,老肖不好多说什么,说:“那行吧。”

他转过头,捏着陆辰舟的肩膀,让他走到父母面前,说:“回去好好反省,解决问题的方法有无数种,你偏偏选了最差的一种。”

陆辰舟倒不这么觉得,但他依旧沉默不语。

盛璞言看着不羁的儿子,沉着脸说:“还不快走。”

因为这种原因请家长已经够丢脸了,陆辰舟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盛璞言很恼火。

陆辰舟抬起头,用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看了父母一眼。

每次被这个孩子这么看着,盛夫人就浑身上下不舒服,仿佛他们心里所想,全都能被洞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