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守双手搭在椅子上, 轻蔑地看着李广。
“用国库的银子, 难道就不是‘伤财’?”
“皇后怀着龙嗣,难不成还要太后与皇后节衣缩食, 先为表率?”
朱祐樘撇了眼弟弟, 重重咳嗽了一下。
朝堂之上坐没坐相,成何体统。
朱敬守老实地收回手,正正坐好, 没过一会儿又起身走到大殿中央。
“既然修缮断桥是为了顺天府的百姓, 自然该百姓出银。”
“毕竟本王与皇上并不会经过断桥。”
这话说的大逆不道,要是给百姓知道,免不了掀起好一阵波澜。
朱祐樘皱眉, 训斥道:“胡闹!”
朱敬守拱手说:“臣愚钝。”
李广暗喜, 正想逼户部松口拨银,没想到马文升不怕死地再次站出来, 说。
“皇上, 老臣觉得庆王说的有理。”
五十万两银子去修一座石桥,正常人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无数献殷勤, 非奸即盗。李广这么积极,冠冕堂皇说着“为了百姓”,实则是想借着修缮的名义敛财。
马文升不心疼五十万两白银, 但他绝对不允许其中一钱一分落入李广的口袋里。
“不从国库出,也不从百姓身上出,不如从你们这些人的口袋里出。”朱祐樘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