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卓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里?面传来梁松蕊的声音:“卓言哥,是我。”

因为顾卓言在他们这些朋友里?最大,且经常以老大哥自居。

所以,发小们都叫他一声卓言哥。

梁松蕊是三姐,江烨是二哥,梁松阳是四哥,江雨浓最小。

后来几个人渐行渐远,尤其是梁家的人,好几年没和?顾卓言联络了。

一听到梁松蕊打来电话,顾卓言立即说道:“小花,你找我?”

女人的声音单薄的像一张纸片,仿佛被风一吹就跑了。

她沙哑着说道:“我有事要和?你说,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顾卓言知道她可能有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说,便立即亲自去接了她。

然而当她到了梁松蕊的住处时,却发现了一地狼藉。

她躺在沙发上,保姆正大气也不敢喘的收拾东西。

梁松蕊的唇角上都是血,胳膊上也是青紫色的伤痕。

他立即皱眉上前道:“我送你去医院。”

梁松蕊苦笑了一声,说道:“不用了,都是皮外伤,死不了。”

顾卓言看着他,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悲悯:“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来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小花热情自信又爽朗,和?江雨浓截然不同。

如今她却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让他唏嘘不已。

梁松蕊拿出一支烟熟练的抽着,说道:“我上楼换件衣服,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说着她起身上了楼,十几分钟后重新走了下来。

梁松蕊上了顾卓言的车,两人一起来到了一家安静的会所。

顾卓言点了一杯海盐咖啡,说道:“我记得你最喜欢喝这个。”

梁松蕊的神情有些恍惚,说道:“我都快忘了,谢谢你还记得。”

顾卓言道:“说这些干什么?”

待咖啡端了上来,顾卓言才说道:“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对身边的朋友都不错,如果不是梁家的刻意疏远,他应该还会对她照顾一二。

然而梁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疏远他。

梁松蕊又点燃了一支烟,说道:“郑国豪不让我和?任何人联系,我只能和所有朋友都断了。”

顾卓言恨铁不成?钢道:“你是提线木偶吗?你在E国留学多年,你的思?想和魄力呢?”

梁松蕊道:“思?想和魄力不能当饭吃,也拯救不了我们梁家的公司。”

关于梁家和江家日渐没落这件事,顾卓言也很遗憾。

这可能也是梁家主动疏远他的原因之一。

梁松蕊说道:“我嫁给郑国豪,就是为了救梁家。哪怕我被他家暴流产,也必须要忍着。郑国豪可以带给梁家好处,我的生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