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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很久的会?”

午优问着,一边把蟹黄拌饭往他那边推一推,“一起吃点?”

周恪含笑看她:“晚上有个局,何况现在也吃不下。”

说着放下酒杯,点了支烟。

午优皱眉:“车里密不透风的,你想我吸二手烟?”

周恪掐灭了烟,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差点忘了这里有小孩子。”

午优很不爽他这幅长辈模样。

尤其不爽他摸狗子一样摸她的头。

吐槽的话到了嘴边,想想他贵人事忙,还专程跑来盯着她吃顿饭,尽管车子都没下,还是咬牙忍了回去。

周恪有点意外。

午优的性格他了如指掌。

突然乖成这样,反倒叫人不习惯。

难道真是考上大学。

长大了?

“开学这么久,有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周恪靠在椅背上,温声问。

午优失笑:“你跟别人不一样嗳,人家通常问的都是有没有什么高兴的事。”

周恪修长的手指落在小桌板一角,微微一笑:

“高兴的事太多了,远不如惹你不快那么重要。”

而且——

“人家,指的是谁?”

午优掀了掀嘴角:“还能有谁?午盛凡呗。”

周恪敲了敲桌角:“没大没小,他是你爸爸。”

午优嗤笑一声。

从小把她丢给保姆。

十五岁离婚又把她丢给朋友的“好爸爸”。

“你下回跟他通电话,不如替我转达一下——”

午优擦了擦嘴角,不紧不慢道,“这种季节性的电话交流,他差不多可以打住了,很没必要。”

车厢内光色微醺。

少女光洁如釉胎的面颊,带着天然的一点妩媚和倔强,像即将成熟的蜜桃,有种汁水丰沛的甜美。

周恪垂下眼帘,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