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优人在画画。
耳朵却没闲着。
一直兔子似的高高竖着。
偷听周恪打电话。
其实也算不上偷听。
毕竟两人在一个房间里,他又没刻意避着。
只是一来二去。
午优也听了个大概。
尤其提及“荷都”二字。
她心跳快了两拍。
直觉周恪在谋划着些什么。
最后一张速写画完。
周恪的电话还没断。
她示意他再换个姿势。
周恪便朝后仰靠在沙发上,一条腿悠闲翘起。
右手指尖虚抵着耳机,左手则搭在一旁扶手处,姿态放松。
“……这事操作起来,倒也没什么难度。”
电话这边,高徵已经走到客厅。
拧开一瓶矿泉水。
“咕咚”灌了几口,才接着道:
“人家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你呢?”
“这么明显的假公济私,不太好吧~”
周恪没理会他的调侃。
他心里清楚,但凡旅游业发达的省市,大多都有这样那样的潜规则。
有些事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不代表真爆出来,还会有人往枪口上撞,执意袒护。
高昆窝在省旅游局老二的位置不上不下的。
早就难受的不行了。
周恪把这件事递上去。
那才叫投其所好。
依高昆的手段。
处置好了,两厢得益。
位置上面,势必还能更进一步。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他感谢周恪还来不及,哪里还用人废话?
高徵喝完水,靠在浴室门口听着水声哗哗。
心不在焉的问着:“你呢?你要什么。”
辛辛苦苦做好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