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优呆若木鸡。
只觉一颗心都被人从怀里生生掏了出来。
拖肠带血。
一把稀烂。
她的眼泪蜂拥而出。
推开车门,踉踉跄跄的朝前跑。
跑到那棵树旁,不顾撞烂的油箱。
她费力的伸手去拉那有些变形的车门。
拉了好几下都没拉开。
她哆嗦着唇,脸色惨白如纸。
好难才叫出一声:
“周恪。”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廉价又无助,落了满怀。
她颤抖着手还想去拉车门,车门却被人从里面推了两下,发出吱嘎刺耳的声音。
午优睁大眼,听到周恪哑着声说道:
“退后。”
身体的反应先于头脑。
她醒悟过来时。
自己已经踉跄着避到了一边。
只听一声巨响,车门被人从里朝外猛地一踹,直接垂挂到了旁边,摇摇欲坠。
里面的人扶着鬓边。
从车里走了出来。
脚步还算稳。
可人到跟前,午陡然看见一缕殷红的血,沿着他的鬓角无声无息蜿蜒而下。
红的触目惊心。
她死死咬着下唇。
哽咽到发不出一个音。
直到那双熟悉的手把她搂进怀里。
周恪的手上还有一点血迹,泛着腥涩,素来冷白的脸上也沾了污渍,眼睛却黑沉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