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沉沉,像从胸腔深处震荡而出:
“哭什么,不是还有我。”
午优面色潮红。
气若游丝。
她倒是一点都不想哭了。
她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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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盛凡再次出国前。
找时间跟周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个便饭。
说是便饭,但在周太太眼里,无疑于“断头饭”。
她握着明殷的手抱怨周恪:“背着人偷偷谈恋爱,结果被未来岳父抓个正着,可真是有出息!”
明殷听着,微微露出一点笑。
她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孕后期总算长了些肉,脸颊看上去不似从前那么纤瘦,多了一点肉感,这么一笑,倍为温柔。
她靠在沙发上,挽着周太太的手臂安抚她:“您别紧张,午教授他就是再不满,也不会当着大家的面闹起来,毕竟是极有涵养的……”
周太太不怎么相信。
她私下里一直对午盛凡离婚弃女的行为颇有微词,乃至现在周恪翻了车,心态一变再变。
果然,当晚的“接风宴”上。
午盛凡绷了几绷没绷住,闹起来。
他心里有火,碍于午优那日的决绝不好发泄。
说起话来便有些阴阳怪气的不太中听。
周崇胜知道这件事上自家理亏。
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恪也不会跟未来老丈人犟嘴。
虽说兄弟变“父子”,午盛凡切换的十分勉强。
但这并不影响他角色转换自如。
大概就是这一点。
让午盛凡看在眼里更觉不爽。
他态度不好,午优心情也不会好。
她根本不想吃这顿“鸿门宴”。
因为太了解午盛凡。
他这样的人,即便事实已定也很难转变态度。
指望短短几天让他对周恪改观。
实在太难。
但这不代表他能肆无忌惮的在人前羞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