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月闲闲地倚靠着扶手,坐在那里。

“顾泓一月一万两的支着银子,怎么,我要两万,有难处?”她故意搬出来了这个唯一的弟弟。

顾杉月的花销从来不是给现银,她在城里一直是记账,各店掌柜会派人来城主府要钱。

而她荷包里也常备着银子,没钱了就来账房这边要,只不过一般不会很多,百八十两的,多了她也嫌沉。

反正贵东西记账就行,顾杉月也没必要带着那么多钱。

云杉月这段日子客栈运营的花费,大部分都是在玩家身上,他们想搞东西出来,食材、矿石、器具、木料、工匠……点点滴滴累积起来,没多少天就花了几百两出去。

要不是顾竹筱主动上门支援,云杉月前几天就会来府中拿钱了。

穷文富武,读书人已经够花钱了,学武者更甚。

顾泓在鹰苍派,每月都会有家仆骑快马去送钱送物资,这些都在云杉月得到的记忆中。

一万两,不只是顾泓的零花钱,还有给鹰苍派的学费。

云杉月这才知道,怪不得门派林立,敢情教人练武还能赚钱的。

账房也不是不给钱,但百多十两银子也就罢了,回头报给主母知晓也没什么,可云杉月张口就是两万两银子,有点过分。

账房:这就很秃然。

云杉月的手指在一旁的桌子上轻敲着,哒哒哒,小拇指、无名指、中指、食指轮换,很有节奏感。

恍若敲在账房的心上。

再加上她这句话,先生流的汗更多了。

“大小姐,这、这我也做不了主啊!”他慌乱地向门外看去,只想赶紧等到去报信的人回来。

云杉月:“哦,你这意思是说,这儿没我立足之地,偌大一个家业,我连两万银子都不配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