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样,头还痛吗?”她微笑着问。

“好多了。”程恩恩说。

段薇将皮箱放在地上,打开锁扣:“你上次说行李不见了,我给你带了一些旧衣物,你先将就着应付一下,回去了再买新的。”

其实不是她的旧衣物,是江总吩咐特意去买的。

他的原话是“不用太贵的”,但段薇也不敢真的买便宜货,尽量捡着价格中等质感好的品牌买了几件基础款的t恤、卫衣和牛仔裤,剪了吊牌,全部过水清洗干净了。

程恩恩惊喜又感动:“谢谢你,薇薇姐。”

也没注意到这些都是加小号,段薇的身高和骨架根本穿不上。

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她,还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程恩恩的眼睛忍不住有点泛酸,低头吸了吸鼻子。

周一,江与城一早抵达医院。

程恩恩老早就准备好了,东西收进段薇送给她的小皮箱,穿了件白色的连帽衫,胸前印着一排红色小字母,跟帽子上的红色抽绳相呼应;浅蓝色的水洗牛仔裤,紧身款,但连她的腿都包不紧。

江与城进门时,她正坐在床上喝豆浆,自己扎了个丸子头,还没扎好,一撮头发朝着天。

她一瞧见江与城,就跟开了防护盾似的,小眼神十分警惕。

江与城说一声“走吧”,她立刻像个小鹌鹑一样,提起自己的皮箱跟上。

还是那辆加长宾利,后座空间比一般的车富裕,内饰哪哪儿都透着人民币燃烧的味道。

昂贵的真皮座椅,程恩恩却如坐针毡,屁股都不敢用力。旁边黑社会大佬的存在感太强,余光里能看到他黑色的西装裤,她全程秉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