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下暗自嘀咕,这孩子也太能折腾了,回家怕是免不了一顿毒打。

江小粲自个儿倒是一派从容淡定,十分有风度地向刘校长挥挥手,爬上车。宾利平稳启动,他接过方麦冬从牵头递来的水,喝了几口。

“程恩恩数学很差吗?”

简直不敢相信,考出26分的女人是如何生下聪明绝顶的江小爷的。

江与城叠着腿,坐在真皮座椅里,面部身上映了片被车窗折进来的金色光线,黑色长裤包裹着线条极流畅的腰身与长腿。他并不有意冷漠,大多时候是平淡而没有表情的,却总让人觉着中间隔了一段距离,不易接近。

“烂透了。”

他回答时的神色,与当时那句“92,不错”并无两样,淡得犹如江小粲刚刚饮下的那半瓶白水。

“她以前说,她的数学是你补习的。”江小粲转过来,那双与江与城八分相似的眼睛盯着他,“看来你这个老师不合格嘛。”

偶然一句话连着过往,便容易勾起一些回忆。

江与城不知想起什么,眉眼间的平淡染上了两分别的东西。

“她补习的时候从来不学习。”

江小粲眼睛一眨:“补习的时候不学习,那你们都干嘛了?”

这句话令车厢里温凉宜人的空气一凝,半天都没能流动起来。

前头俩人连呼吸都没有存在感,一个一脸正义把着方向盘,一个眼观鼻鼻观心,回复工作信息的手指无声点击屏幕。

不学习干嘛了?还用问吗,两个年轻人花前月下孤男寡女耳鬓厮磨你情我愿的,还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