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方曼容是怎么在吵架的间隙里抽空做饭的,程恩恩被叫出来吃饭时,两个人已经暂时休战。

方曼容的厨艺不错,但是忙着打麻将没买菜,一道小葱炒蛋,一道醋溜土豆丝。

程绍钧全程都跟没看到程恩恩似的,程恩恩现在已经不需要问他要钱,只叫了一声爸爸,没别的话说。

吃完饭,她主动要洗碗,被方曼容骂了句:“走开,那么娇病别洗个碗又晕倒了,我可给你出不起住院费。”只好回房间。

程绍钧开了窗,但烟味仿佛已经浸透进墙壁,一直散不掉。程恩恩被熏得睡不着,觉得自己确实比以前娇气了。

隔天不到五点就醒了,起床淘了点米,煮好粥关火在锅里焖着,拿上行李包,走到主卧门口说了声:“爸爸,妈妈,我去学校了。”

没人理。

程恩恩出门,楼下往前两百米就是公交站台,早班车六点半才发车,她坐在那里等。

那套“和睦”二字多年未曾光临的房子里,主卧,“方曼容”与“程绍钧”各自从床上或地铺上起身,隔着窗户向外望了望。

“陈老师,昨天多有得罪,对不住啊。”

“哪的话,都是工作。”

“车来了吗?”

“才五点多,还得快一个小时呢。”

“这孩子怎么傻了吧唧的,一大早跑那儿干等什么呢?”

……

程恩恩到学校的时间也很早,在教室里读了一会儿英语,才有其他人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