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城没出声,视线从她头上扫过,坐起来,大衣从身上滑落,雾霭蓝色的衬衣,开了两颗扣子的领口,喉结的突起充满荷尔蒙的张力。

“去洗脸。”他起身,越过她,再次给江小粲检测体温。

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

一晚上睡得不是很舒服,程恩恩走向洗手间,一边活动着泛酸的脖子。瞧见镜子里的自己时,差点当场羞愧而死。

昨天扎的马尾已经整个歪到了右边去,碎头发毛毛躁躁炸起来,跟被雷劈了一道似的。而且睡觉时大概压到了头发,脸颊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眼角还有一颗大眼屎!!!

知道江叔叔刚才为什么让她来洗脸了,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洗完脸,把头发重新扎好,出来时江与城已经不在了。江小粲睡得正香,脸色比昨天已经好看了一些,程恩恩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于是坐在床边,撑着下巴望着他。

不知道他的妈妈是一个怎样的人,怎么舍得丢下这么可爱的孩子。

江与城很快回来,手里拎着一个非常豪华的实木食盒。家里阿姨准备的早餐,跟平时一样丰盛,只有粥改成了清淡的蔬菜粥。

江与城将饭菜摆上桌,程恩恩看着大佬签上千万合同的手做这些琐事,内心十分惶恐,忙跑过去献殷勤:“江叔叔,我来吧。”

粥很烫,江与城将粥碗端出来,剩下的留给她。

程恩恩勤快地干着活,想起上回他的神预测,问:“江叔叔,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挠我下巴呀?那天晚上你说完,第二天真的遇到了,真是神了!”

江与城气定神闲地往沙发一坐:“碰到了?”

“我躲开了。”程恩恩一脸机灵地说,藏不住的小骄傲,“幸好我反应快。”

江与城嘴角勾了勾:“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