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她。

那是她的初吻,笨拙得连呼吸都不会,憋得脸通红,被他放开时张着嘴巴大口呼吸。江与城没忍住笑了声,她恼羞成怒对他一通拳打脚踢,然后把自己的脸埋进抱枕里,趴在那里装死。

江与城轻轻拨她的耳垂,她拿脚蹬他,然后抱着抱枕跟虫子似的往远处蠕动。他手一捞,把人拖回来,她便又把脸闷进他怀里,发烫的脸颊灼烧着他胸口。

江与城低下头来吻她,然后再次重复以上过程。

如此反复三次,程恩恩坐起来,顶着绯红的一张脸瞪他:“你、你这样,要对我负责的!”

“求之不得。”江与城笑着说。

礼物里有一台拍立得,是她偶然提过想要的。江与城送她的那台是粉色,拍下的第一张照片,便是他们两人戴着圣诞帽坐在一起。

她说这是“证据”,他要是一觉醒来想反悔赖账,她就跟哥哥告状去。

……

手中的照片忽然被抽走,江与城抬眸,程恩恩低头看着相纸,眼睛被藏在灯光的阴影下。

心脏跳得很快,扑通扑通的声响鼓噪着耳膜,程恩恩再次被那种诡异感笼罩,为什么她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不,不是似曾相识,这个画面太真实了,一定在哪里发生过,她甚至记得自己亲手给他戴上圣诞帽时,他纵容浅笑的样子,眼尾的纹路都一清二楚。

可是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她有些慌乱地把照片塞回江与城手里,拿起剪刀去拆最大的那个、最有一米多长的盒子。

里面装着一棵樱花渐变色的圣诞树,清新可爱,她抱起盒子起身说:“我把它放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