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恩昨晚上就跟江小粲约好了一起堆雪人,不知道小区里的积雪会不会被清理,又期待又焦灼,一下课就迫不及待地背着书包下楼。

她朝停在路边的宾利跑过去,车边早早便打开了。江与城也在,江小粲扒着车门站着,半个身子探出来,既兴奋又咬牙切齿地说:“我想好了,这次我要堆一串糖葫芦!”

——因为刚才过来的路上,他看到路边卖糖葫芦的小摊贩,吵着要吃,被江与城以“有蛀牙”为由残忍地拒绝了。

程恩恩坐上车,暖气扑面而来,浑身都舒坦了。

“好呀。”她知道江小粲长蛀牙了,昨天去看的牙医,回来一晚上都无精打采,托着半边脸装深沉,看样子八成是被糖葫芦给“刺激”了。

于是很配合地问,“你要核桃馅的还是水果的?”

江小粲想了想:“要草莓!”

“草莓的十块。”

“这么便宜,我给你十五。”江小粲财大气粗地拿出手机。

“不行,我是良心卖家。”程恩恩说。

目睹整个过程的江与城:“……”

儿子到底随谁,真是昭然若揭。

十秒钟后——

江小粲懊恼地一拍大腿,小金库被没收了,现在一分钱都么得。

跟江与城赌气赌了一路,这时候厚着脸皮伸出手:“爸比,给我钱。”

江与城放下文件,从口袋掏出钱包,抽了张崭新的粉色人民币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