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觉得是一只被绑在砧板上的兔子,江与城在她腰上狠狠抓揉的手掌,含着她耳朵又吸又咬的唇舌,都像要吃掉她似的。

程恩恩本能挣扎起来,边惶恐地说:“你是不是饿了呀?我下去给你拿吃的!”

江与城放开她的耳朵,沿着细长脖颈“啃咬”,最后“叼”住了她左肩。程恩恩被他咬痛,哭唧唧地说:“你你你冷静一点,我不能吃的……”

江与城在她颈窝粗喘了一声,下一秒,猛地退开,握着她肩膀一把将人转过去,背对自己。

“走吧。”他的嗓音变得低哑。

这次程恩恩半秒钟都不耽搁,火烧屁股似的,拿出龟兔赛跑的速度蹿出去。

江与城撑着墙,低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良久,才慢慢直起身,神态与呼吸都已恢复正常。

走向浴室时,忽然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响,他脚步一顿,随即转身再次走过去,打开门。

只见地上放着两盘点心,和一杯热牛奶。

他抬头,往左边走廊一瞧,发现一个一边回头看一边往房间跑的身影。

对上他的视线,程恩恩立刻把头扭回去,跑得更快了,兔子似的蹿进房间并飞快关门。

江与城:“……”

还真当他饿了。

她是真的不懂,对性事一窍不通。当年程礼扬去世一段时间之后,她从阴影中走出来,仍然整日郁郁不乐。有天不知怎么,半夜突然摸进他房间来,钻他的被窝。

江与城以为她一个人害怕,没阻拦,不想她躺下之后翻来翻去,欲言又止,就是不肯睡。问她怎么了,什么不肯说,只是自己一味着急,急到最后两眼泛泪光,然后在被子里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江与城险些没摁住,在床上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攥住她两只手,她哇地一声就开始哭:“我不会,男人和女人怎么睡觉呀,我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