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城却毫无反应,那双眼睛,比任何时刻都更冷漠。

段薇哭得愈发悲怆:“我知道,是我痴心妄想,可是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江与城俯身,掐住她的脖子往后一按,段薇的后脑勺磕在茶几上,一声闷响。她挣扎着想要扒开他的手,却发现那一瞬间,他的神色冷酷而残忍。

“我从不对女人动手,你是个例外。”

段薇绝望地落泪。

“我江与城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人算计成这样。你挺有本事啊。”

“我没有算计你,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情,是程姐自己敏感多疑,才会……”

段薇试图辩解,江与城一个眼风扫过来,最后半句便堵在喉咙,不敢再往下说。

江与城放开她,起身走到窗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点上火,夹着烟抽了一口,青烟薄薄遮住他的眼睛,声音中的冷意却藏不住。“她敏感多疑又怎样,就算杀人放火,也轮不到你指摘半个字。”

范彪插嘴道:“程姐再怎么敏感,自有城哥放在心尖上小心护着,城哥是她最依赖的人,要不是你在背后搞鬼,天天给她灌输那些东西洗脑,她怎么会越来越焦虑疑心?”

段薇的样子十分狼狈,身上的痛楚让她几乎没有力气再动,就那样靠在硬邦邦的茶几上,盯着江与城冷情的背影。半晌,她忽然笑起来,先是自嘲沙哑的笑,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大白天的听着平白有几分恐怖。

“江与城,”她第一次直呼这个名字,“她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么爱她?你在她心里,根本连她那个死了十年的哥哥的头发丝都比不上!你害死了她哥,还骗她十年,她到死都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