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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嬷嬷说着又把近日里蘅园里发生的大小事宜都给老太太说了一遍,那院里多的是眼睛,那园里没什么能逃过老太太的耳目。

“听你这么说,秦婠品性倒不像外人说得那般不堪。”老太太摩挲着熏炉上的纹路道。

“人言可畏,总有那起嫉富嫌好的人添油加醋,京里的传言,哪能尽信。”

“这倒也是,外人都道秦家二姑娘好,我遇见几次,总觉得不太对。”老太太沉吟。

“就看她把咱们侯爷迷得疯疯颠颠,自个儿还能没事人般干干净净地在各府走动,便知道她手段心计必然不浅,没进府也许是好事。”许嬷嬷又道。

京中但凡与男子有些瓜葛的姑娘,闺誉多少都会受影响,偏偏这秦舒不止丝毫未损,甚至名声更响,好像所有的错处都让别人占走——譬如沈浩初的疯执,秦婠的毒计。从来没人提过秦舒的问题,且不论这其中对错,至少证明此人必有些非常手段。

老太太点了点头,不予置评,许嬷嬷便继续劝道。

“我看秦婠也不错,成亲后这几日侯爷人都静了不少,也没再念那秦二姑娘了,刚才你也瞧见,这小两口在堂上一唱一和的,互相遮掩,倒是恩爱。”许嬷嬷将她的盖毯往上掖了掖,“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您啊也别操心太过,既然大房那小陶氏不堪大用,不如让秦婠试试?”

“才不过四五天,能看出什么真的来?再瞧瞧吧。”沈老太太闭了眼。

许嬷嬷便不再多劝,刚要离去,却见老太太又睁了眼。

“下月初三是徐太妃的寿辰,昨日祁王府上已经派人送帖过来,你替我回个帖,就说我犯了痹症不好前去,让秦婠带两个姑娘替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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