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页

“我怎么不懂?我爹是大理寺寺丞,我从见过他办差。他说了,公职在身时不准喝酒,也不准擅离职守。你信不信我告诉我爹去。”秦婠仰着头,见他无动于衷又加了一句,“我记得连姨也不让你喝酒的吧?”

一提起连姨,何寄就醒了。

这原身的主人喝醉了酒就发疯,故何家有条家训——不准喝酒。再加上他母亲连姨是寡妇带大儿子,当真是比沈府的老太太还凶悍,一言不和就操棍棒,何寄还真有点怵她。

“行了,我来这就是当差。大理寺有个案子要查,嫌犯和证人都在这条街上,我过来查问的,沽酒是顺便。”何寄低头看秦婠,他变高了,就显得秦婠特别小,毫无杀凶力,蹦哒得像只兔子。

“你娘不让你喝酒,你少喝点,别误了正事。”秦婠不再多问,她只记得上辈子何寄死后连姨伤心欲绝,没过多久也随何寄去了,所以这辈子她希望何寄能好好活着,好好孝顺连姨。

“啰嗦。”何寄望了眼对面的宅子,看着沈府的下人正往下搬东西,明知故问,“你呢?堂堂侯夫人,来这种市井街巷做什么?”

“来替沈浩初收拾他造的孽。”秦婠也回头看了眼马车,礼品已经搬得差不多了。

何寄凌厉的眉梢顿扬,脸黑了几分——什么叫他造的孽?

“你想怎样?”他语气冲了起来。

“这事跟你有关系?”秦婠却笑起来,不知为何她觉得这哥哥学成下山后特别容易炸毛,没事逗逗还挺好玩的。

“当然有关,这条街住的人我都要盘问一遍。”何寄可不认为秦婠会好心收留马迟迟,只是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还探不出来。

“想知道?那你在这儿等我,我出来了就告诉你。”秦婠得意地眨了下眼,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