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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衙门红墙下的何寄,孤伶伶的有些萧瑟。

听见她的声音,何寄点点头,扯起抹笑,道:“知道了。”

沈浩初已经过来牵她登上马车,并没理会何寄,秦婠便冲他挥挥手:“那我先走了。”

“秦婠。”何寄叫住她。

她的脑袋从马车小窗里钻出,睁着狡黠的眼问他。

“谢谢。”何寄没有更多的话,除了一句谢,他还欠她一声歉,却已不知如何出口。

秦婠眨眨眼,扬声道了句“不客气”,辞别的话未曾出口,里面的人已断喝一声“回府”,马车便缓缓而动,秦婠被人拉回车里,脑袋消失不见。

何寄瞧着渐远的车马,品不透自己的心情。

有些奇怪,秦婠像是这世上一段喧嚣的琴乐,她在的时候身边热热闹闹,她一走,天地仿佛陷入寂寥,再多的人声鼎沸,也不及她无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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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霍宁目送曹星河离去,回过头来踱到何寄身边。

何寄在他叫唤之下回神,拱手施礼:“殿下。”

“不必多礼,我说过你我是友,无需如此多礼。”霍宁在他躬身之时就已扶住他的手,“此前问你之事,可有答复?”

何寄沉默。

“何寄,大理寺的捕快之职太浪费你的才干,京城的尔虞我诈也不适合你,你有将才,征战沙场才能让你的能力得到最大发挥,就算你不愿入我麾下,也别埋没你的才干。天地宽广,你自可闯出你的天地,莫局于京城这一方困土。”霍宁按上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