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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初沉默地看着她,想像不出如果此刻她知道,她心里正直的长辈正将她抱在怀中会有怎样反应……抗拒?厌恶?嫌弃?还是其他?

半晌,他低声笑起,秦婠莫名其妙:“笑什么?”

这一晚上疯疯颠颠的,她都被他弄糊涂了。

他没给她答案,只是骤然俯头,咬上她雪白的脖颈,刺麻的疼意传来,秦婠陡然间浑身一颤,还没等回过神,他已松口,只道:“记着你说的话,只是长辈;也记住我说的话,你只能想我。”

语毕,他放手。

秦婠思绪尚乱,还来不及思考他话中意思,便觉周身一凉,她已离开他的怀抱被放到地上。

“阿嚏——”沐浴后的热气散尽,他的怀抱也已远离,秋日凉意来袭,逼得她鼻头发痒。

“都说你穿少了。”沈浩初语气恢复正常,将搭在椅背上的外袍往她身后一披。

曼妙玲珑的身线被遮住,他既遗憾,又松口气。

秦婠抓着外袍站在旁边,傻傻看他俯身去拾那两页纸稿。沈浩初直起身时发现她还懵着,不禁又逗弄道:“什么时辰了还不去睡?莫非你想留在这里和我……”

“不要!”不待他说完,秦婠已经揪紧外袍跑走。

珠帘脆响过后,小丫头的身影消失,沈浩初苦笑两声,丢下手里东西,朝屋外走去。

不知道冷夜练枪,能不能平息因她而起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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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间里,红烛摇曳,妆奁被打开,铜镜印出模糊人影,秦婠怎样也看不清晰,便将巴掌大的水晶镜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