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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外弄权,女人却只有后宅这爿天地可以施展,屈才啊。

“这可是夫人给的体面,奴婢再累也高兴。”蝉枝本就是心性高的人,秦婠越得势她越高兴,“倒是夫人这里少了个丫鬟使,这两天有不少人来问奴婢这夏茉的空缺打算让谁替上,都让奴婢给打发了。”

“哦?”秦婠听得兴起,“很多人问?”

“可不是嘛。”秋璃凑过来得意附和,“也好些人向我打探呢。如今园里的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夫人身边钻,都说咱们院日子舒坦,嘿!”

“不容易啊。”秦婠抬手伸个懒腰,“开饭吧。”

她怎么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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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初回来时,蘅园灯火已微,只有正房厅里留着烛,秋璃守在里头打着盹值夜,听到脚步声她立刻警醒。

“侯爷。”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夫人呢?睡了?”沈浩初问她。

“嗯。睡下有一会了,她给您留了汤,在灶上煨着,我去取。”秋璃揉着眼要出去。

沈浩初阻止她:“不了,我不喝。”

语罢,他径自甩帘进入次间,自行解衣除髻,倒水洁面,也不要人服饰。只是帕子才刚绞好上脸,他就闻身后传来细微脚步声,转头一看,却是秦婠着素青绸袍出来了。

秦婠虽累却睡不着觉,闭上眼就想起乔宜松,总琢磨着自己在哪里见过此人,可怎么都记不起来,听到外头传来响动,她料想是沈浩初回来,索性起身出来,果见已经除冠的男人。

“穿这么单薄出来?”沈浩初将帕子扔回盆里,信手从桁架上扯件披风走到她身边,“我吵到你了?”

秦婠摇摇头,顺从地让他给自己披上披风,鼻头一皱:“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