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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沈浩初的感觉非常敏锐,秦婠眼里那点许久不曾出现的悲伤又冒出苗头。

“没事。”秦婠收拾心情,“我今儿是特地在这等你,有两件事要同你说。”

“何事?”沈浩初不强迫她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是四妹妹的亲事。婶娘今天与老太太和母亲提起一门亲,是泰徐钱家的嫡长子钱博文……”

话没说尽,沈浩初已断然道:“这门亲不行!”

秦婠瞪大眼:“我都没说完,你怎么知道不行?”

“钱博文那人不学无术,酗酒成瘾,暴戾无度,非芳华良配。”

沈浩初对钱博文的大名并不陌生。上一世他就办过钱博文的案子,那钱博文在正妻死后变本加厉,酗酒伤人,在妓院里打死了与自己争抢头牌的恩客,其父为了让他脱罪,以权压人,又买来白鸭替他顶下死罪。按大安律,但凡死罪皆要送到大理寺复审,以防冤案。钱博文的案子正好就落在他手里,其中疑点甚多,后来又牵出泰徐知府以权谋私等数案,一并被他查出。

泰徐钱家这钉子,被他连根拔除。

如今,他怎会同意钱家与沈家的亲事?

“你也知道?”秦婠大奇。

“我听说过。”沈浩初轻描淡写地解释。

“可母亲似乎对这门亲事很心动,婶娘又极力游说,虽说老太太没有明确表态,但是自古男女婚姻,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母亲点头,老太太反对也没用。这亲求得又急,若是母亲允婚,可如何是好?”秦婠已不去追究他轻描淡写下的真正原因,横竖他们之间都有各自秘密。

“不必担心,明日我就派人去泰徐查查钱博文的底。他本非读书的料,钱家大费周折将他送到南山书院,肯定是在泰徐出了事要遮掩。”沈浩初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