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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秦婠不解何意,因为沈浩初分明是个健康的人,很少生病服药。

卓北安服药的模样,与沈浩初如出一辙,不论是表情还是动作。

“砰”地轻响,卓北安将空碗搁回小厮手中的托盘上,下了台阶,看到仍摊在秦婠手中的书,秦婠的目光有些古怪,他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她手中抽回书合上。

秦婠回神,只是道:“前两日我在家也读过拙夫的《户卷》,真是巧了,他与北安叔叔的见解,不谋而合。”

岂止是见解相同,那小注都写得一模一样,从字迹到内容到位置,一字不差。

沈浩初那本《户卷》在她手里,卓北安这本《户卷》上的字是新墨,不是同一本,也不是同时写的。

秦婠回忆了重生以来的各种细节,从最初沈浩初的字迹与卓北安一样,到后来她觉得沈浩初的小动作也像卓北安,再到现在,沈浩初不在,她却已经两次将卓北安当成沈浩初了,那种诡异的相似,让她渐渐浮起叫人无法置信的想法。

但是,那真的不可能。

毕竟,卓北安还活着!

“巧合罢了。”卓北安将书交予书童,语气忽显淡漠,“夫人,时辰不早,本官要回京了,夫人保重。”

“大人也保重。昨夜之事,秦婠改日再登门致谢。”听他有意拉开距离,秦婠便也不再称他叔叔。

“夫人客气,卓某既为朝廷命官,安民驱匪便是份内之事,责无旁贷,夫人不必记挂在心。”卓北安将大氅拢紧,抱拳,“卓某还有公务在身,先行一步,告辞。”

语毕,他便越过秦婠,头也不回就走了。